“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又一个婴儿降生了。
这一天是公元1986年3月3日,也就是国人习惯上称谓的农历正月廿三。
这一天,海宁的女儿来到了这个世界。
因是春天出生,起初按父辈们的记忆,随了男孩子们排序,起名春晓。但孩子的母亲,更喜欢其父亲起的名字,并且反复重复着孩子外祖当时说的一句话“孩子是父母的眼珠,俗话说,闺女是爹妈的贴身小棉袄,生了个女孩,更得当眼珠看了,就叫瞳吧!瞳孔的瞳!”。
这样,孩子的名字就叫了鲍瞳。
刚上学,刚学写字的孩子都嫌名字的笔划多,不好写,于是,这孩子便把瞳字写成了桐、童、彤,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鲍聪。
说来有些奇怪,孩子出生前的某天夜里,突然间狂风大作。
当年,海宁的家,前后左右几乎没有几户人家。
猛烈的刮风声,把海宁两口子吓醒了。
也许是心里恐慌的缘故吧,两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了开门声,再细听似乎能听到有人在屋里走动的脚步声。
心里恐惧的两个人,谁都没敢吭声。
妻子搂紧了海宁,海宁示意妻子不要紧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吧,平静下来的两个人又入睡了。
约早晨六点,妻子醒后,推了一把海宁,说道:“起来吧,不然上班晚了。”
海宁起身后,妻子试探地问道:“昨晚没忘了插门吧?”
“住的这么偏,离别人家这么远,院子连个大门都没有,跟敞巴道一样,哪天睡前不得特意看看啊!别说晚上,就是大白天的,如果有人来,不在外面咳嗽声,打个招呼,直接拽门的话,胆小的人都怕吓着的,这事,我哪敢粗心啊!”
妻子听完,说道:“是啊!昨晚,怎么突然刮了这么大的风?我怕你害怕,当时没敢说。”
海宁一听,笑着说道:“我能害怕吗?我看,倒是你害怕了,一个劲儿的使劲儿搂我,怕你害怕,我才没吱声呢!”
“说来真怪,天要亮时,我做了一个梦。”妻子小声地说道。
海宁回道:“想说就说呗!大伙儿都说,要是自己感觉不好的梦,说说就破了,好梦往往没谁说的,一般都等着事出来了才说,好验证一下这梦准不准,有的人不想说,就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妻子听完回道:“有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我就提前说,让你看看这梦到底准不准!”
“我的梦,就像看小说一样,一段接一段的。刮完风,不是听见好像有人推门进屋了吗?等我睡着后,不知什么时候做的梦,这个梦是接着前面的事做下去的。”
说完,稍示停顿,继续说道:“进屋的是两个人,一个个子不高,留着山羊胡子的白胡子老头儿,头上挽着发髻,浑身上下穿了一身黑,下面打着腿绷,穿了一双黑布鞋,手拿拂尘,就像出家的道士一般;女的是个浑身上下穿了一身蓝,系着蒜瓣疙瘩的带大襟的外罩,头上盘了个疙瘩鬏,手里拿了个大长杆子的烟袋。”
海宁催促道:“快说,还有什么吗?一半会儿说不完的话,做饭该晚了,上班前就吃不上早饭了。”
妻子急忙回道:“快了,马上就要说完了。”接着又马上说道:“你说,那老太太怎么说了?”
海宁没有搭话。
妻子忙道:“那老太太说:媳妇,看你这身子,是要生了,我们是先来报平安的。我们来时,道士在进屋的时候,给你家的外屋门上画好了平安符,保佑你家大人孩子平安无事。过几天,孩子就生了,是个小小花绫,要记着告诉你家八宝罗汉,屋子里的一切都不要乱动,不管做什么,一定要先和你商量,你同意了才能干。再动之前,要先叨咕叨咕,就说各路仙家,我们要动什么什么了,不然的话,看你家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媳妇,记着,这可是大事啊,不要到时说事先没有告诉你啊!”
海宁听完急忙说道:“什么梦不做啊!就这梦啊!”,说完顿了一下,不无俏皮地继续说道:“行了,就按夫人说的办,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听夫人的!”
孩子出生的第四天,海宁的母亲和二姐来了。
可能是冥冥中不为人知的原因吧!在家侍候妻子的海宁,在给母亲做饭时,为了图一时的方便,便把满满的一大桶泔水倒在了外屋离土豆窖不到20厘米的上面结着灰网的洞里。
这下可坏了!
不到20分钟,孩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居然从口和鼻子里面咳出了血来。不一会儿,妻子也跟着咳了起来。
母亲甚是狐疑,小声嘀咕道:“进屋时,大人孩子都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早晨从家来的时候,特意到仓子里面,在保家仙家叨咕了几句呢,告诉保家仙说,上街里给媳妇下奶来了,让保家仙看好家,不要让谁跟来混热闹,别把大人孩子喜欢出病来。这是怎么了?”
母亲说完,只听妻子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梦呢?”
母亲忙道:“怎么了?做了一个什么梦?快说说,可能说完大人孩子就不咳嗽了。”
“妈,刚才,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感觉脑袋像被什么緾住了一样,只听有人说,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让你尝尝这被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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