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这两个多月,你可能是天天泡在减肥按摩店?”康健煞有介事问。
“田总,猴子,你怎么跟你养的猴子一个模样儿,你养的猴子那?”金宝四下看着故意问。
面对着金宝、康健两个人的提问和讥讽,田宁无从回答。但是,田宁觉得不回答也不行,两位前辈肯定不能放过他,会撕咬着不松口。他选择的回答很特别,是唱了一段rap——
说好了的我们不分离,
说好了的和你在一起,
说好了的把心全给你,
说好了的不让我哭泣,
说好了的你是我的唯一,
说好了的你带给我勇气,
说好了的想和你偎依。”
金宝、康健听到这凄惨的歌声,不约而同地感到田宁是精神上出了毛病,再谈下去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康健审时度势地拉起金宝就走,边走边想着心事,火石球子走了手,掉下来砸在脚背上,疼得他跳了好几步。
“金总,我很高兴。”康健捡着火石球子说。
“田总都成了那副模样儿,你高兴什么?”金宝问。
“磨砺呀磨砺。”
“磨砺什么?”
“田宁这小子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钱就是钱,钱就不是好挣。他的意志终于被摧垮在钱上,下一步是咱哥俩大显身手的时候。”
“一方面幸灾乐祸。一方面逼迫他就范?”
“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逼迫他就范,而是他自己得愿意。请记住,花卉园区建立的第一天起,我就断定这个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因为他养着一只猴子,很不吉利。结果怎么样?就是这个样。”
“好你个康总?”
“好你个金总?”
金宝的火石球子也是走了手,砸在了康健的另外一只脚上。康健抬起脚得意地把火石球子踢进流水沟,金宝跳进流水沟里捡起火石球子,还是在手上“骨碌”着,就“骨碌”满手都是水和泥汤子。
经过几天的调养,田宁年轻,身子骨就硬朗多了。他撑着来到花卉园区,把主管会计叫到办公室。
“请你实话实说,这两个月的资金来源主要靠什么?”
“主渠道靠的是卖花,其余的渠道是云副总、和什么康张罗来的。”主管会计回答。
“工资和各项费用拖欠了吗?”
“勉强还能凑乎,多余的钱儿是一个子儿也没有。”
“我在精神病院有一笔费用,有人前来支过没有?”
“没有。”
主管会计走了,田宁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到了第二天上午,田宁开车来到精神病院,得知每一位患者除政府的补贴外,家属每个月要负担一千五百元,这个事实存在。两个月过去了,是一个叫云小芳的姑娘过来交了三千元。田宁沉思良久,从精神病院出来就来到市典当行,经过评估,把自己的坐骑典当了。田宁典当完车,就来到自行车专卖店动买了一辆赛车,然后骑着赛车回到花卉园区。田宁刚在老板椅子上坐好,肖雪原就来面见田宁了,进来就跪下了。
“肖场长,请起来,请起来,我可受用不起。不是我不讲诚信,是我真的没钱。”
“再不付款,我是活不下去了。你是爷,我是孙女行不?”肖雪原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去把金小小、康康叫来,现在就把你的债清了。”
肖雪原爬起来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只是叫来了云小芳。原来,金小小、田宁娴去了省城,准备着插花大赛的赛事儿。康康还是一个游神儿,一天见不到影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手机号在不停地更替,又打不通了。田宁打电话叫来主管会计,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四捆钱。肖雪原进来了,同主管会计把一切手续办好,田宁把钱递给了她。田宁起身相送,送到门口才想起来了。
“云副总,肖场长身上携带这么多钱,路上会有危险跟着。你开送花车去送送肖场长,送到肖场长满意为止。”
“明白。”云小芳说。
云小芳开着送花车送着肖雪原。两个人离开了花卉园区,肖雪原还是回头朝花卉园区望了又望,对那些鸵鸟有一些恋恋不舍。送花车很快离开了柏油路,拐上了通往山区的一条路。一路上,秋景尽显,硕果累累。可是,肖雪原却是盯着成片的荞麦地。荞麦地里,只有零星的白色花了,几只蜜蜂还是恋着,久久不肯离去。
“肖场长,田总不是有钱了,而是真的没钱了。他完全可以把鸵鸟退掉,为了诚信,他没有这样做。这不,为了还肖姐的鸵鸟钱,他把心爱的车典当了。”云小芳说。
“云副总,你说的话可当真,你可不能骗我?”肖雪原问。
“板上钉钉的事儿,还有什么当真不当真?”
“如果是这样,马上调转车头回去给田总赎车,田总不能没有车开。”
“肖场长,你可想好了?”
“我的乖女儿虽在上大学,可用不了这样多的钱,先借给田总使使。但有一个条件,我和老公得到花卉园区来打工。你跟田总去说说,看能不能接收我们?”
“真的是这样,我保举你当花卉园区鸵鸟场场长。”
云小芳兴奋的把车停了下来,一把把肖雪原硬拽下车,打开车上的音响,在乡土路上跳开了舞,跳的乌烟瘴气。两个人跳累了,面对着花卉园区的方向站稳,尽管吸吮着硬爽的西北风,她们还是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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