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没有试。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他才能活到今天!
任何时候,还是稳当一点好。
张顺看了看屋顶的弓弩手,眼晴扫了扫丁通背后的黑衣人,口气软了些,道:“我今天来其实也可以不用杀人的。”
丁通奇怪的问道:“那你是来赌钱的还是来找女人的?”
张顺道:“找一个算命的,顺便见见你们朱大老板。”
丁通道:“这里没有算命的,这里有的都是些脾气不大好的赌棍。”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朱大老板,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张顺冷笑一声:“据我的消息,有一个算命的进了你们的赌坊,而且你们的朱大老板约见了他,我只是想找他给我算一卦。”
丁通道:“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算命的。朱老板也没打招呼说你会来见他。如果要找算命的,你来的方向左拐,那是有很多看相算命的,你可以去看一看。”
锦衣卫抓人从来都是横行霸道,很少会这样低三下气的和人说话。其他的锦衣卫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手里紧握着刀把,随时准备冲进去。
可是没有张顺的命令,谁也不敢动。
张顺也不生气,反问:“你会算,你怎么算?”
丁通还没回答,但他眼晴里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张顺顺着他的眼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大群穿各色衣服的人从街道的拐弯处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穷有富,有平常百姓,也有道士和尚女人,有的拿刀,有的拿剑,还有的居然拿着铁锹和助头。
一会儿功夫,整条街道挤满了上千人,把锦衣卫团团围在当中!
张顺的眼晴开始收缩,他抽出了他的绣春刀。
这群人中有一个声音尖声道:“兄弟们,朝庭想拦我们的财路,我们怎么办?”
人群中又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内显然不弱:“那当然是杀了他。”
周围人齐声高叫:“剁了他,剁了他。”
那声音此起彼伏,震得墙上的沙土所所直响!
张顺脸色变了!
他转头问一名傍边的侍卫:“宋老三,这都是些什么人?”
叫宋老三的侍卫道:“大人,这里面我有认识的,其中几个是下了大注的赌徒。”
“什么大注?”张顺问。
“叶七星和西门剑之战。他们以为你要灭掉银钩赌坊,如果没了赌坊,赌客们问准要钱去?”宋老三道。
其实,宋老三自已也下了三千两银子在这里,只是不敢说!
本来锦衣卫从来都是飞扬跋扈,骄纵惯了的。但今天这个场面,不下千人,万一事情闹大了,也不好收拾。
张顺阴沉着脸,抱拳道:“今日锦衣卫奉大内王公公之命查找逆党,与各位无关,但请各位给在下一个面子。”
声音不大,张顺用内力送入,上千人的场面,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尖声尖气的声音又在人群中响起:“你的面子抵得这里所有人的几百万两银子么?锦衣卫说话几时算过数的?”
先前那浑厚的声音接口道:“这位兄弟说的是,谁要找银钩赌坊的麻烦,都得等我们这一局赌完!”
张顺明白,一定有人在背后主使这些赌徒们。锦衣卫胆子再大,总不能将这许多人杀完!
在先前两人对话的时候,他就在听声辩位。等那尖声细气的声音再起。张顺身子一提,箭一般射向人群西北角的方位,左手一探,从人群里抓出一个瘦小的黑衣人,然后身形不变,倒纵回马背!
他这一纵一探,身形极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人群中轰然一声,很多拨刀拨剑的声音齐刷刷发出来。
先前那浑厚的声音又道:“难不成,这许多人,你抓得完么?”
张顺长笑一声,刷的一声,巨长的绣春刀凌空虚劈,其余众锦衣卫也刷刷拨刀在手环顾四周。
张顺一手提着那黑衣人,一手提刀。高声:“锦衣卫拿人,从不看任何人脸色,也不受任何人协持。今日之事,只在银钩赌坊寻人,亦不会断众位财路。但请诸位闪开,众位若是防碍本统领执行公务,在下只能以血开路,以死报效王公公和朝庭恩遇。”
说完,杀气腾腾的扫了一眼全场,道:“再有阻我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将黑衣人抛起丈余,提刀纵起半空,左手绣春刀挥出,瞬间挥出八刀。
黑衣人衣服裤子纷纷掉落。瘦小的身体露出白花花的肉,全身裸露,一丝不挂,从空中直落。张顺空中扭身斜转,凌空飞踢。将黑衣人飞踢出去。
下面人群里早有人起哄,人群里一个青衣人纵起两丈,右手轻轻一带,左手拿块红色披风向黑衣人卷去。黑衣人身体在空中滴溜溜疾旋,那披风顺势裹在身上,方才落地!
那黑衣人又惊又怒,但终归不敢再出声响。
那青衣人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青狼的面具,说不出的可怖。
那青衣人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身后背着一个布包,显是放着刀剑一类的兵器。
他走到赌坊门前,看着张顺,冷声道:“绣春刀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今日只怕是来错了地方。”
他又道:“当前边关战事吃紧,你们这些当兵的,当以国家为重,大同郭登郭将军,宣府杨洪将军阵前差的是将士,你们不去阵前效力,却来这里闹事。朝庭的奉禄都喂了你们这些饭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