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丽笑着对冯君道:“你们先说话,我去宿舍给你把好东西一取!”
吴雅丽小跑着去了。
苏建文道:“哎,明天要是咱们的窑洞能挖好,咱们给门口将来做窗的下面垒上土桌子!”
黄维章道:“最好垒得跟窗户一样宽,现在窑洞里的桌子只能坐两个人,窗下光线最好,到时能坐四五个人看书写字呢!”
冯君道:“这个主意好!”
苏建文道:“行!”
冯君对苏建文道:“要是明天能挖好窑洞,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们了,你就该好好歇歇了!”
苏建文道:“没事,力气这东西是越用越多!”
他又感慨道:“钱要是也是这样该多好啊!”
冯君笑道:“财迷!”
苏建文“嘿嘿嘿”地笑了。
冯君道:“我还买了些油糕,你们谁要?”
黄维章道:“不要了,我们今天在城里吃过油糕了,你还是留给陆小莹吧!”
吴雅丽抱着一个麻纸包又小跑着回来了。
她对冯君道:“给你和小莹带了些麻花和锅盔!”
呈雅丽突然指向东边道:“看,那不是小莹回来了!”
大家扭过头去,见陆小莹在怀里抱着几本书有些疲惫地向这边走来。
吴雅丽叫了一声:“小莹!”
陆小莹也看见了大家,挥了一下左手,有些夸张地摇晃着向他们走去,叫道:“累死了!”
吴雅丽举起了手里的纸包,叫道:“快跑!”
陆小莹叫道:“还跑,我都想爬过来!”
大家都笑了。
吴雅丽叫道:“麻花、锅盔!给你的!”
陆小莹勉强小跑了几步过来。
黄维章先迎了过去,道:“辛苦了!”
陆小莹道:“当然了,是又累又饿呢,吃了早饭就和小君出了学校,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东西呢!”
黄维章道:“你先吃点东西,买了什么书?让我先看一下!”
陆小莹取了书,刚想递给黄维章,吴雅丽在那边举着纸包叫道:“小莹,好吃的可在我这呢!一手交书一手交货噢!”
陆小莹缩回了手,望着吴雅丽扁了扁嘴,道:“人家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现在混得跟鸟一样了!”
她走过来,从吴雅丽手里接过纸包,将书给了她。
吴雅丽翻起了书,黄维章和苏建文凑在她跟前。
吴雅丽道:“这本是鲁迅先生的《呐喊》,新潮社出版的!”
她翻到第二本,道:“这本是未名社的,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
陆小莹从纸包里抽出一根麻花来,问冯君道:“小君,你吃了吗?”
冯君道:“吃过了,还给你带了几个油糕!”
陆小莹咬了一口麻花,道:“那你回来多长时间?”
那边吴雅丽道:“这第三本书是同文书局的《心之新解释》!”
冯君对陆小莹道:“也刚回来一会儿,主要是到李家饭馆找了一下李老汉!”
吴雅丽喊道:“这本《心之新解释》我先看了!”
陆小莹对冯君道:“和妮子他爸谈得怎么样?”
冯君笑道:“有些希望!”
陆小莹高兴地道:“真的?!这回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是怎么跟李老汉说的!”
呈雅丽拿着书,三个人围了过来。
吴雅丽道:“冯君、小莹,这本《心之新解释》我先看了噢!”
黄维章道:“那本《朝花夕拾》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冯君笑道:“这三本书你们就先看吧,我和小莹那一套《资本论》还没有看完呢!”
黄维章道:“谢谢了!”
他从吴雅丽手里取了那本《朝花夕拾》。
建文拿了那本《呐喊》,道:“刚好这两天有些累,我就看这本轻松点儿的!”
他又对冯君和陆小莹道:“吴雅丽还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冯君道:“雅丽,什么事啊?”
吴雅丽道:“这件事我今天给苏建文和黄维章都说了,就是我想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钱交给学校,转交给党中央,你们觉得好不好?”
冯君高兴地道:“当然好了,只要你自己想通了就行!”
旁边的陆小莹却叹了一口气。
吴雅丽道:“怎么啦小莹?”
陆小莹道:“小君一个人就动员了一个扫盲班的群众,雅丽又捐出钱财,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先进了,只有我成了落后分子了!”
冯君笑道:“什么呀,扫盲班如果能如期开课,这里面的功劳肯定有你的一半呢!”
陆小莹看了看手里的麻花,道:“看来这包东西我要珍惜着享用,咱们的大财主都把钱捐出去了!”
她吻了一下纸包,道:“别了,麻花!别了,油糕!”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冯君和李秋月两个人沿着凤凰山的坡路往上走着,李秋月手里提着训练用的手榴弹。
李秋月道:“冯君,我刚叫你陪我训练的时候,我看陆小莹好象有些不高兴,在那里嘟囔了两句!”
冯君道:“没有,她不是那种小性子人,可能是觉得我今天跑得路多有些累!”
李秋月道:“她对你这个好朋友可真好啊,我怎么就交不到这样贴心的好朋友啊!”
冯君道:“我觉得抗大的学员们个个都很团结友爱呢!”
李秋月笑道:“是啊,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比如说你就牺牲了休息的时间陪我去训练,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呢!”
冯君笑道:“什么呀,本来说歇上半个小时陪你到坡上训练,结果吴雅丽她们几个来找我,等她们走了都到了晚饭时间了!”
她又笑道:“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学习训练这么刻苦!”
李秋月道:“你这样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冯君,不知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是什么都愿意说的,我不是都给你说了吗,我学习那么用功,其实是有一点小虚荣心的,至于训练那么刻苦,也是不想让人瞧不起自己!”
冯君道:“谁会瞧不起你呢,你的训练成绩虽说不是前几名,也有好些同学都比不上你啊!”
李秋月不知怎么脸红了,有些忸怩地道:“我其实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杨团长,他老对我——没印象,说话——又那么严厉——”
冯君笑道:“杨团长对每个人都是那么严的,你不是还给我说过,他看着象个粗人,外表严其实说话有趣心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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