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和黄二喜并排走着,冯君回头望了一眼,笑道:“哟,咱们已经走这么远了,黄二喜同志,咱们往回走吧?”
黄二喜点头道::“好!”
两个人转回身又往回走。
冯君道:“黄二喜同志,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黄二喜道:“有,排长,我就等着咱们队伍往东打,等打到了我们天镇,把鬼子赶跑了,我就还回家种我的地!”
他又轻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我的婆姨和娃娃们现在好着么!”
冯君道:“黄二喜同志,这一点我倒不同意你的想法!”
黄二喜惊异地看着冯君道:“为甚?排长!”
冯君道:“你看咱们队伍里有好些战士是湖南、四川、甘肃的都有,象四川、甘肃、陕西这些地方鬼子都没有打到,照你说这些战士打鬼子是为了什么?”
黄二喜没有说话。
冯君继续道:“咱们想一下,如果大家都象你有这样的想法,那队伍不就成了一盘散沙了吗,那别说你们天镇的鬼子赶不走,陕西、四川这些鬼子没占的地方也会叫占了,只有大家团结一心汇成一股力量,把鬼子赶出山西、赶出华北东北、赶出中国,这才是真正的胜利,到时候,想做工的做工、想种地的种地,才能都过上太平日子,你说是不是这样黄二喜同志?”
黄二喜点着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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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战士们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七个穿民服的三排新兵。
一个新兵手里拿着一杆刚发的枪,在那里爱不释手的摆弄着,不时举起来瞄准一下,脸上笑逐颜开,另外六个则空着双手,看着愁眉苦脸的。
一个空手的新兵对拿枪的新兵道:“正发,你都拿到枪了咋还不走,在这里呕谁呢?”
叫正发的新兵放下枪,笑道:“我呕谁了?是张排副点名叫我给我发的枪,又不是我上去抢的枪,咱们平常关系好,我留下了等你们,总不能没发上枪就拿我出气吧!”
另一个新兵道:“怪正发的甚!”
另一个道:“不怪正发,只怪爹娘给咱把名字没起好,你看人家正发,正发正发,正好给他发枪!”
几个人忍不住笑了。
正发笑道:“哎,要想开些,看人家满囤想的多开,明天你们也改个名,叫多发,连长就多给你们发枪了!”
一个新兵道:“叫多发算是你哥呢?还是算是你弟?”
正发笑道:“当然算是我弟了!”
另一个新兵道:“想开个甚,满囤你叫满囤,咋没见给你发一囤的手榴弹?”
这时候冯君和黄二喜向这边走过来。
一个新兵道:“哎哎,排长回来了!”
几个人忙向冯君这边走过去。
冯君看大伙儿向她这边走来,笑道:“都到吃饭时间了,你们几个咋不去吃饭呀?”
一个新兵道:“排长,等你呢,你刚没在发弹药了!”
冯君道:“发了?!这是好事啊!”
那个新兵道:“可是连长说手榴弹不够新兵不发,只发给枪和五发子弹!”
冯君道:“这是你们新兵平常没练过投弹,秦连长怕浪费!”
那个新兵道:“可是我们平常又没啥手榴弹能练,要说力气我敢说我们都大得很!”
另一个新兵道:“广胜你说手榴弹的事做甚,说枪的事!”
“叫我说!”满囤道:“排长,咱们排发枪只发了七杆枪,我们六个人都没领上!”
冯君点点头,道:“是这样,那应该是枪不够发吧!”
一个新兵道:“满囤,你瞎好还有大刀,我五个还拿的是柴刀!”
他对冯君道:“排长,关键不是枪够不够,我五个拿的还是柴刀,那七个领到枪的里面有几个瞎好还有大刀,这么弄得穷的越穷富的越富,我们几个想不通!”
冯君点头微笑道:“噢,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是这样,咱们先吃饭去,吃完饭我找秦连长问一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们说行不行?”
一个新兵道:“行,排长,你帮我们问一下!”
冯君笑道:“走吧,先吃饭,都练了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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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草屋内,屋里东墙边堆了一溜干草。
李指导员坐在地上、靠在南墙上,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正用铅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秦连长拿着缸子和筷子走了进来。
秦连长笑道:“春生,写什么呢?”
李指导员抬头笑了一下,道:“记点东西!”
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哎,连长,明天后天别的营演节目,我觉得咱们不光要要求战士们不能离营去观看,咱们自己也要以身作则啊,你说是不是?”
秦连长笑道:“那当然,不但不能去,我这两天还要亲自带他们训练,以免他们看不见我,有些调皮鬼心里会想,咋不见连长呢?是不是去看节目去了!”
两个人都笑了。
秦连长将缸了挂在了墙上的一枝树枝上,将筷子插到了缸子里。
有两个战士走进来,在墙上挂了自己的缸子或带绳的碗,一个战士边挂边说道:“一排的小潘自己做象棋呢,咱们去看看做得咋样了?”
“好,还可以给他帮帮忙!”
两个人放了缸子又出去了。
冯君拿着缸子来到了草屋门口,站在门口笑嘻嘻地叫道:“连长、指导员!”
秦连长回过了头来,道:“进来吧,我们这儿说是连部,其实就是大通铺子,往进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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