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忘得倒还挺快的。”景澈寒站起,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冷冷的说道。然后走到慕容悠的身旁,冰寒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
“王爷所说的……”慕容悠顿了顿,假装恍然大悟似的,说道,“王爷所说的事情难道是关于妾身承诺布施之事?”一双谁眸明闪闪的看着景澈寒,声音也纯纯的,并不觉得这件事她做错了一般。
“正是!”景澈寒低沉的说道,毫无感情,“难道王妃没觉得自己做错吗?”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是王妃决定的呢?那他这个王爷还有何用?今日吃晚膳的时候,景澈寒听沈侧妃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不觉怒火窜身。这不,吃完晚膳,他就立即赶了过来,他倒想听听慕容悠是怎么说的了。
“关于布施之事,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慕容悠义正言辞的说道,连自称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了,“布施京城乞丐,本就是好事一件,我这么做,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这个王府好,为了王爷您好。其二,乞丐的生活疾苦,特别是那些老人和小孩,看着就令人心疼,那我们能帮自然是要帮的。况且布施粥米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钱,王府难道连这些钱都拿不出吗?”话到最后,慕容悠完全是不将眼前的景澈寒当万人敬仰的王爷了。
这些话,倒是句句合情合理。一时间,景澈寒竟然也不知道慕容悠是错在哪儿了。再听慕容悠慷慨激昂的严辞,她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吼叫却一丝也不怯场的女子吧?
停下说话的慕容悠顿时感觉身旁一片寂静,突然也有些害怕了起来。这个年代,哪有妻子这么和丈夫说话的?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景澈寒脸上,还好还好,他的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任何神情,却毫无一丝怒气。
“本王记得,本王还欠你一个要求。”景澈寒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耐心了几分,说道,“那这件事,本王会照你说的做,以后的每月十日必定布施全京城的乞丐。如何?”这么一来,他也算是还了慕容悠的人情了。
听着景澈寒貌似妥协的话语,慕容悠深思了一会子。之后,她柔声却坚定的答道:“谢王爷的美意。妾身答应布施,本是该先告知王爷,让王爷来定夺的。”
这么听来,慕容悠也承认自己做错了。不知为何,当景澈寒听到慕容悠的那些话时,心情大好,一般不怎么笑的脸上也有了几丝微微的笑意。
“但是——”慕容悠坚定的继续说道,“若是妾身靠自己的努力来布施全京城的乞丐,是不是就不必预先告知王爷了呢?”说着,眼神肯定的望着高出她许多的景澈寒,一本正经,一脸严肃。
什么?景澈寒真的愈发搞不懂眼前的女人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要自己赚钱来实施布施吗?用她的嫁妆吗?是的,作为慕容宰相最宠爱的女儿,嫁妆自然是丰厚的。可是据他所知,作为她嫁妆的三间店铺不是没开几日就关门大吉了吗?根本就没有什么盈利啊?那她要如何靠自己的努力来布施呢?一时间,倒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好玩,不再是那个只懂嚣张跋扈的悠悠郡主了。
他冷声说道:“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本王倒要看看王妃是如何用自己的努力来布施全京城的乞丐。”说道“全京城”三字的时候,景澈寒刻意抬高了声调。说完,就打开房门径直走出了苑子。
“妾身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这句话,慕容悠是几乎喊着说完的。睡觉景澈寒已经快步走了呢?
听到那句慕容悠的回应,景澈寒的脸上露出了难道的笑意。但很快,脑中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来——文彩?或者说是——慕容雪?
菊花堂。
“不知王妃明日又会受到怎样的责罚呢?”沈侧妃面露笑意的对身旁的文彩说道,话毕,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方才在王爷面前好像说太多话了,连嗓子都有些干了。
文彩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想到沈侧妃会在吃晚膳的时候说出那番话来,正好给了王爷离开菊花堂的理由,不然她相信今夜沈侧妃一定会想方设法留王爷在菊花堂过夜的。那这样,她进书房查探的可能性还高些。今日听沈侧妃说了许多,其中就有王爷从没在牡丹苑过夜一件事,如此看来,今夜王爷定又是在书房歇息了吧?
“文彩姑娘,文彩姑娘……”耳边传来了沈侧妃的声音,文彩才回过神来。
“嗯?”文彩淡淡答道,“侧妃方才说什么,文彩出神了,没听清。”
沈侧妃并没觉得什么异常,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这些事情,明儿个就知道了。”文彩说着,就站起身来,说道,“天色不早了,文彩就先回房了。”说着,就朝屋门口走去。
“嗯。”沈侧妃应道,待文彩走远后,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如今文彩姑娘在菊花堂,还怕王爷不来吗?就算今夜王爷并没有在菊花堂过夜,但是来日方长。
前几日姐姐从宫中寄出信来,叫她务必时刻关注王妃的身体状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姐姐说的话,自然是马虎不得的。再过些日子,还是要去给王妃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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