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一口气,寒冷和害怕让苏安安身上发抖。
“你到底是谁?”关上门,刚刚温柔绅士的蓢少爷就变了。
“我叫苏安安,我不知道我是谁,至少目前。”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虎威将军府,你既然来了,又何必装失忆”
“我没有。”
“你的目的我也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派一个女人”
看来自己可能穿越过来有身份,而自己不知道罢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是应该你告诉我吗”
“少爷,快把她抓起来,她肯定是细作”话直接被身边的跟班阿木打断了,可是我为什么是细作!
“我不是,我什么也没干突然一道白光过来,我就到这了”安安着急的解释,怕这世上没有人能相信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长京?”冷冷的问询,狠狠的砸在安安的心上,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上,还是只是凭空多出来的人。
“如果我说我是穿越来的,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我的对吧。”
“那就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是不记得,我是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
余蓢背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住,说了一句:“阿木,你悄悄去拿地牢的钥匙,我马上过去”
安安怔住,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要被冤去大牢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说”想要辩白,其实也不知如何辩白。
走过好多回廊,好多转角,和这漫漫黑夜一样,这一路好远。
直到开始有了青石板的路,有了向下的台阶,慢慢昏暗的光。
这是一个地牢,很大,很空,里面只有两个铁笼。
苏安安看到铁笼里有人,一个蹲在草上,低着头看不清人脸的男人。
似乎他没有被拷打的痕迹,当然这里也没有拷打的刑具,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沙木尔,你认识她吗?”
“沙木尔,你认识她吗?”
第二遍,余蓢加大了声音,他愤怒也着急,牢里的男人却依旧没有抬头。
“沙木尔,三日后,我会放你回家,南国你不要再来了。”
他们是朋友吗?
安安的手腕被抓起,一双大大的却又冰冷的手,余蓢带着安安走到了铁笼前,
“沙木尔,你看看她,到底还要多少人卷入这无畏的牺牲。”
苏安安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自己为什么又说被卷入了牺牲,
可安安却又真实的感受到说这话的余蓢细微颤抖而又因用力握紧的手。
“沙木尔..”铁笼里的人不肯回应,余蓢痛心、伤心和不舍都在这一字一句里。
猛然被拽了一个转身,踉跄的被抓着往外走,
“余蓢!”两个字,那个男人开口了,安安也撞上了突然停住的余蓢,
“余蓢,我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你舍弃了云儿,我们再也不是兄弟了。”
她听到了割裂,听到了故事,也听到了破碎的心。
云儿是谁?他们到底怎么了?
被握住的安安的手腕更生疼了,抬头看转身的余蓢的背影,只觉得他或许在颤抖。
一步一步一步,余蓢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向上去走的台阶,却仿佛一步都很难登上。
“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我不认识。”
安安忍不住转头再看一眼地牢里的人,火把照不亮的角落,那个男人一动不动。
被抓疼了的苏安安,努力甩开他的手。
“你放开我!”
余蓢照办了,但也不回答来自苏安安的提问。
“他是谁?”
三日,被关在房间里的三日,只有送衣服和饭菜的阿木来过。
掰着手指,等到了天黑,今日是第三日,安安不知道三天前见过的余蓢会怎么安排她。
就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安安在心里嘲笑自己不勇敢,哪怕是穿越有重新生活的机会,也没有变成小说里的帅气潇洒的大女主。
阿木来了,没有带灯。
“跟我走吧,马车在门口。”阿木边走边说,时常带安安躲进阴影里。
“那我去哪?”
“车夫会带你们去城外。”
跨过一扇长满藤蔓的角门,有一队巡逻的正要走来,阿木慌乱的把安安塞进了马车。
而马车里躺了一个人,一个死人?
安安几乎颤抖的手伸向了面前人安放在胸前的手,但,不是冰的,是有温度的。
缓了一口气,这或许是地牢里那个人。好像叫“沙木尔”?
风伴着马蹄声和车轮和坑坑洼洼碰撞的声音,在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是蓢少爷叫你们来歇脚的吧。”一个瘦弱的老伯,举着火把出现在了马车外面。
安安掀开帘子“还有一个人在车里现在动不了。”
老伯和车夫鼓捣了半天,算是半拖半抬的将沙木尔搬进了屋子,车夫匆匆走了。
一眼看完的草屋很小,却也不脏乱,厨房,客厅,卧室只用简单的草编墙隔了起来。
“姑娘,蓢少爷他还好吗?”老伯笑着眯着眼等她的回答。
“他还好吧…”安安回答的有些磕巴,毕竟既没见过几面,也没听得更多。
“姑娘,夜深了,先休息吧。”
“老伯,你什么也不问吗?”
“蓢少爷的事,我只帮忙,我不会多问。”
“姑娘你稍等我收拾一下,给你找个地方住。”
在苏安安惊讶这个人对余蓢的信任的时候,
老伯从沙木尔躺着的床左侧抽出了草帘,又从墙上拐着弯抽出的草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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