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哦”了一声，因为是用嘴巴发声，所以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你怎么了？”莉莉奇怪的问。
“没、没什么。”林有德赶忙摇头。
同时在脑内对诺亚说：【好像，吞族确实有少量叛教者存在，但是因为上万年孜孜不倦的传教和清理叛教者，所以幸存者大概不到全族人口的万分之一……】
当然因为现在星际社会大家的总人口都十分可怕，尤其是吞族这种十一位的种族，发展那么年，所以万分之一的幸存率也能留下个几亿就是了。
就连人类这种后起之秀，统计总人口的时候也以百亿为大单位呢。
当然伊拉莱人除外，伊拉莱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几个人口，有人认为他们总人口可能就一亿多。
这个太特殊了，不在考虑之列。
“还悲伤。”芙蕾雅突然眼泪滚下来，“我感觉到——悲伤……”
林有德和芙蕾雅的精神紧密相联，所以在芙蕾雅开口的同时他就理解了她的状态，此时整个宇宙港中的“外星人”都回过劲来了，他们意识到吞族可能出事了，而面对漂浮在宇宙港中轴上的密密麻麻的、不再动弹的吞族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悲凉的感觉。
大部分生命都有求生本能，大部分文明的道德准则里都包括对生命的尊重，因此来自不同种族不同文化圈的智慧生命，在这个时候产生了空前相似的感受。
这种感受被九级心灵系灵能的芙蕾雅感知到了。
其实林有德也产生了类似的情绪。
只是诺亚的存在，让他的认知有一点点偏离了正常生命——准确的说是偏离了凡人——的范畴，所以刚刚他才能如此淡定的和诺亚讨论眼前的状况。
而现在通过芙蕾雅，他终于寻回了属于凡人的沉重心情。
莉莉似乎也从芙蕾雅那里受到了感染，她仰头看着飘满整个宇宙港的吞族人，轻声问林有德：“他们都死了，对吗？”
“不知道。”林有德如实回答，“可能会有一些植物人留下吧。”
“太惨了，这是针对一个种族的屠杀。”
莉莉显然还不知道完蛋的吞族不仅限于格雷古星系，还以为只是被灭了一个星系——不，她应该是以为只有第三行星和第五行星受害吧。
正常人都会这样想。
然而事实比这冷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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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行星，第一卫星。
万事通跪在地上，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已经停止的装置，随后目光缓缓转向东倒西歪的吞族技术员和科学家。
“你们……又一次……”他的嘴唇颤抖着，“又一次犯下弥天大罪！”
“不不，是你犯下的。”奄奄一息的波拉人说着裂开了嘴。
万事通一拳打碎了他的脑袋。
紧接着万事通站起来，对搭档说：“他们的电脑！他们的电脑里也许还有资料和情报！”
这是货，阴影缓缓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雾霾人用冰冷的双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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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蕾古德家族空间站。
德尼罗把手从家族主机的储存体上抽出。
“我这边资料下载完成了，我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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