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晃,他边笑嘻嘻唱着歌:“小小鸟,藏藏好。鬼在隔壁,藏进床底,小心折断翅膀。”
许呈冷汗都下来了。
上次这个小鬼突然出现这么唱就是他在被鬼追杀的时候。
现在这小鬼又出现了,是不是说明鬼又来了?
他也顾不得听隔壁墙角了,立刻先开床板就往床底下钻。
碰,框。他被床板砸了一下,手里的笛子脱手而出,咕噜噜滚进阴影深处。
床板落下的很奇怪,但是许呈没时间多想。
他正努力把自己往床底下塞。
黑暗中,青白色的小手捡起笛子。
“笨蛋。”他嘻嘻笑着跑远了,听声音是赤着脚。
“啊啊啊!”尖锐的惨叫像是一万只猫在耳膜划拉。
壮实的男鬼不敌女鬼,被狠狠撕掉了一大片脸肉。
没有皮的女鬼死死缠在他身上,在他脸上疯狂啃食,锐利的指甲挖出了他的眼珠。
男鬼在地上打滚试图把女鬼甩下来,他丑陋的脸上满是痛苦,配上违和感极重的裙子高跟鞋,像个滑稽的小丑。
“身体被切碎,塞进锅里。一点点的,全部塞进去。骨头发出不堪忍受的呻|吟,像是要断掉。锅塞不下了,我要窒息了。”
女鬼满脸鲜血淋漓,凸出的眼球上也满是男鬼的血,她诡异地笑着:“但你还在塞,拼命把我塞进小小的锅里。然后你关上了锅盖,点着了火。
我好烫,我好烫。我感觉自己的肉一点点被煮熟。皮被烫落了,开水刺在肉上,数不清的针扎一样。好疼,好疼。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我大声喊疼,用力敲锅的内壁。但是你没有回应我。
最后我没力气了。
我躺在锅里,看着你把我捞出来,捞出我的小腿,胸部,头骨。把这些东西塞进垃圾袋,又放进行李箱里。
这是我最喜欢的箱子,很贵,我本来想拖着这个行李箱出门旅行。
但现在它被我的尸体弄脏了。
里面很热,又很冷。黑漆漆的,我感觉我发臭了。”
男鬼猩猩般怪异的脸上满是恐惧。
即使是残忍的杀人犯,自己走向死亡的时候也是会害怕的。
“啊啊——”他喉咙里发出喊叫,含糊不清,像是动物的叫声。
是个哑巴?旁边的林易敏锐察觉到。
是原本是人的时候就是哑巴,还是被那个幕后黑手弄成了哑巴?
女鬼再次毫不留情啃掉了男鬼的大半头皮。
这些东西都充满怨气和阴气,壮大着她的身体。
而且她是在进食自己的仇人!等把男鬼吃完,她的实力还可以得到进一步提升。
三个人类都冷眼旁观着这场血腥进食。
这是那个凶手应得的。
“呜——”突然,房间内尖利的笛声响起。
林易猛然看向声音来处,但只来得及看见一只绕过墙角消失的青色小脚。
“不对!”越夕浓大喊。
原本纠缠着的两个鬼,在这一声笛声过后,形势突然逆转。
男鬼陡然暴起,身体再次膨胀,皮肤鼓动着胀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钻洞。
被女鬼啃食过的半张脸肉眼可见恢复如初。
但新长出来的肉早已没了形状,仅仅是扭曲的肉块,随意纠结着,坑洼不平。更加丑了。
这次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仅存的理智,吼叫着直接把女鬼扑倒。
掐住女鬼的脖子把她恨恨掼到地上,轰!霎时间,整片地板裂出蛛网般的裂痕。
女鬼本就骨折的四肢这次完全粉碎,软哒哒软成一团。
整个鬼被提起来,像是一团肉色橡皮泥。
“完球,赶快跑吧。”林易转身就去拉门。
跟女鬼还能谈一谈,这个男鬼已经完全失去神志了,还是赶紧说再见。
再留下来看戏怕不是会被暴怒的男鬼一巴掌拍死。
林易惜命的很,见势不对赶紧开溜。
“先等等。”裴青说:“还没结束。”
林易扭头,然后陡然被吓到了。
只见一张人皮站在屋中央,完整的人皮,人立而起。
长长的头发挂在人皮上,乌黑油亮。
它猛然扑向被男鬼提在手中的烂肉,然后贴了上去,严丝合缝。
贴上人皮的女鬼浑身怨气再次暴涨,人皮张开到极限,绷成几米宽的薄膜,网一样把自己和男鬼包裹进去。
咕叽,咕叽。被人皮包裹住的男鬼肉眼可见的融化了,像是被开水烫化一样,先是浑身起泡,借着变的软烂。
短短五秒,他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消化成了一堆液体。
女鬼包裹着这团液体,一动不动。
“还留了一手?鬼果然狡猾。”林易放下一直握着门把的手。
要不是男鬼突然因为笛声暴走,他们还没发现女鬼留的这一手。
看一张皮瞬息把男鬼消化的恐怖,要是随便卷住他们一个,他们都要凉。
“她不动了?”越夕浓警惕地看着中央的那团人皮。
“大概是在消化?”林易往前走了几步,裴青伸手拦住他:“当心。”
他也看到了女鬼人皮的恐怖,林易这么瘦一个个子,还不够女鬼一口吞的。
“如果我没猜错,她现在应该动不了了。”林易说着继续往前走。
又是猜。
裴青简直无奈,林易每次就是猜,听起来不靠谱,但他每次都能猜准。
到现在裴青也搞不清楚林易到底是在赌还是已经确定。
“说说你的幕后主使吧,鬼小姐,你也看到了,他让你和你的仇人一起合作,对你完全没有一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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